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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州童年生活回忆-【新闻】

发布时间:2021-04-22 15:58:08 阅读: 来源:护目镜厂家

野趣

是的,这都是一些野趣儿,是从大自然中得来的的一些趣味。

窗台上,一盆绿萝正开得蓬蓬勃勃,生机盎然。当我的七月的灼热的目光一接触到她的时候,仿佛一股清凉的风儿扑面拂来,我的目光顿时冷静下来,燃烧的火焰瞬间转化为平静的湖水,湖面上微凉的水汽沁人心脾。我在心里表达着我的激动:谢谢你,绿萝,你这大自然的精灵!

窗户敞开着,风儿麻麻利利、轻轻俏俏、利利索索地飘了进来,用清凉的小手轻轻地抚摸我的脸庞,我的发梢,我裸露的四肢和肩膀。我闭上了双眼,斜倚在沙发上,享受着这大自然的爱的抚慰,对大自然的思绪也如同这轻风一样,在我记忆的世界里肆意飘扬……

我出生在凉州城永昌镇和丰村。在乡间的土路上,幼小的我迈着稚嫩的脚步歪歪扭扭地走着。“啪!”结结实实地贴在了地上,疼痛!钻心的疼痛!“妈-----”我嘴一咧,嚎了起来。妈妈赶快跑过来把我扶了起来,噼哩啪啦地把我身上的土拍干净,然后从地上撮起一点土,往空中扬着,嘴里咕叨着:“蓬头野鬼走了,我娃再不摔了。”妈妈神神秘秘的言语和动作,让眼泪花花的我停止了嚎哭,呆呆地看着听着。也奇怪了:身上的疼痛也不知跑哪儿去了?妈见我不哭了,操起镰刀,风风火火地扑向麦田,割麦去了。7月8月,麦熟时节,龙口夺食,大意不得。我蹲在地上,摸索着地面,抠出一把土,我的脑海里有个问号在转圈圈:这土有那么神奇,能把鬼吓跑?后来,我才知道,农村的讲究,在野地里摔跤,就是蓬头野鬼附上身了,这时,只要你从地上撮起一撮土,在空中扬起来,就能把鬼吓跑,恶鬼怕土。

麦收时节,要专门把一块地收拾出来当打麦场。用铁锨铲净地里的麦秸根,拉碾子把地面压平,压得地面光溜溜的。把割下的麦捆子都集中堆在场上。在打场前,把麦捆子解开,摊开,在太阳底下暴晒。过一会儿,用杈挑着翻着,让所有的麦穗都晒得干干的。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,开始打场了。手扶拖拉机“突突突”地响着,屁股后头拖着一个石碾子,在摊开的厚厚的麦秸上转着圈碾压着。手扶子“突突”地响着,声音响亮,像一个火气很旺的人在不停地咳嗽。水箱里的水,早已沸腾了,但看不到一丝水汽,滚烫的水珠子四溅,溅到麦秸子上,瞬间就被炽热的阳光烘干了。

碾压了不知多少圈后,声嘶力竭的手扶子渐渐偃旗息鼓,像一个疲惫不堪、累得满头大汗的人到一边歇着去了。妈妈和村人们挥动着木锨,灵活地挑去了麦秸子,最后,就是饱满的黄澄澄的麦粒,混掺在麦芒里,驯服地一粒挨一粒卧在那里。

然后,就是扬场。今天,刮着一丝儿风,这真是老天有眼!风刮走了那些轻浮的麦芒和瘪瘪的空空的麦粒,剩下的就是粒粒饱满的麦子了。

有月亮的晚上,打麦场上是我们孩子们玩耍的天堂。脱了粒的麦秸蓬蓬松松地软软地驯服地卧在那里,一改白天的剑拔驽张,锋芒毕露,桀傲不驯的个性。打麦场上,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土腥味和麦子的清香。不知名的虫子“唧唧唧唧”地鸣叫着,声音悦耳动听。爹爹和村里的人们席地坐在打麦场上,烟头时明时暗。成熟的麦子收割完了,场也打完了,粒粒饱满的麦子已装在了麻袋里,堆在仓房里的炕上。一年四季,最劳累的是这个时节,最惬意最欣慰的也是这个时节。老话说得好啊:“家有余粮,过年不慌”,“米面的夫妻,酒肉的朋友”,仓有余粮,肚子就饿不着,日子就能过下去,一切都有盼头,一家之主,考虑得就是这么实际。

我们在场上尽情地玩耍着。我们玩“打车轮子”:后退几步,然后冲出去,往地上一扑,双手着地,借力凭惯性,双腿和身子在空中甩一个360度的圆圈,然后着地。打得好的,车轮子又舒展又圆,真像一个车轮子一样。打得不好的,一个坐股蹲,就坐在了地上,感觉屁股都被摔成两瓣了!呲呲牙,咧咧嘴,爬起来,拍拍土,就又活蹦乱跳了。要么,就玩“扛架架”:左腿立在地上,右腿盘起,左手抓住右脚,凸出去的膝盖就成了进攻的武器,冲向敌人。一个个像斗鸡,又像羚羊打架。

玩累了,往地上一躺。白天被灼热的阳光晒透了的地面,到夜晚了,还泛着烘烘的热气。躺在光滑的场地上,身子底下暖烘烘的舒服极了。夜色中感觉到丝丝凉风在面庞上轻轻拂过,耳边虫鸣不断,月亮像一个银盘一样,镶嵌在蓝色的天幕上。仰头望着明亮的月亮,太舒服了!

瞌睡了,不想回家,就睡在麦秸堆里。我们钻进了软绵绵的麦秸堆里。我们用脚蹬着,一点一点地往草堆深处钻,像一个个打洞的老鼠似的。不一会儿,身子全钻进了麦秸堆里,只露一个脑袋在外面。月亮,仿佛就在我的头顶,散发着清清亮亮的光芒。秋虫“唧唧唧唧”在耳边鸣叫不已。沟里高大的黑乎乎的白杨树的树梢轻轻地“哗哗”响着,麦秸堆里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土腥味……不知不觉间,就睡者了……半夜,被冻醒了。那麦秸堆,白天,在秋日火辣辣的日头的暴晒下,就像一床晒得暄腾腾的被子,而到了半夜,热气散尽,冰凉一片。不想回家,于是,把身子往麦秸堆里缩了缩。朦朦胧胧、迷迷登簦地又睡着了。

抽过莫合烟,那种辣味十足的、呛人鼻肺的玩意儿。也学会了卷莫合烟。用来卷莫合烟的也许是旧报纸,也许是旧作业本。拿起裁好的一节纸条,左手两个食指夹着纸条,大拇指压在边上,使那节纸条弯曲如马棚里喂马的槽。撒上一些黄黄的白白的莫合烟丝,双手合作,把纸条凑到嘴跟前,一边卷,一边用嘴唇舔着纸边,用唾液把它粘合,最后,一个长长的饱满的,摸起来瓷实的炮筒子卷好了。塞到嘴里,擦亮火柴,点着烟,深吸一口,一股辛辣的烟味直冲入肺腑和鼻腔,咳嗽不止,辛辣无比,但又非常舒畅!

喝过酒。在一个无人的黄昏,我偷喝了父亲泡的药酒。喜欢那种酒精渗入大脑神经后微醺的感觉:浑身热乎乎的,头晕晕乎乎的。望着经常年烟熏火燎后黑乎乎的屋顶,角落里蛛网密布,身子底下简陋的床铺,我却仿佛置身于天堂仙境。我抽着烟,体验着酩酊大醉之后带给我的那一份难以形容的快乐。我想哭,想起了一些伤心的往事,想好好地倾诉,我的心里,心潮澎湃,浮想联翩……

有那么一天,对面山崖上下来一溜人。那红的、黄的、绿的,是妇女们围的头巾或穿的衣裳,在这冬天满目灰色的黄土、遍地黑衣的男人们的天地间,是那么得醒目!这逶迤一队人,下了山梁,蹚过小河,又消失在了另一个山梁梁上。他们从哪儿来,他们往哪儿去,是去相亲,还是去做客吃酒席?这一切,不得而知。我的耳旁,仿佛萦绕着一曲信天游:

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,

受苦人过不上个好光景;

马里头挑马不一般高,

人里头数上哥哥你最好。

…….

我又想到了“米面的夫妻,酒肉的朋友”,想到了祖祖辈辈就是在这里活着,哭着,笑着,新老交替,扶老携幼,生生死死,光阴轮回,时光交替,一代一代人就在这黄土里生,在这黄土里埋,就在这广袤、坦荡的黄土地的背景上过活着……在冬日惨淡的日头下,在料峭的寒风中,我痴痴地望着,痴痴地想着……

这都是一些野趣儿,是从大自然里得来的一些野趣儿。

我觉得我还是幸运的,因为我亲近过大自然,与大自然有过最亲密的接触。她,滋养了我的心性,教会了我做一个本真质朴,如泥土、如麦粒那样的人。所以,我得真诚地说一声:感谢大自然!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些盎然灿烂的野趣儿。

作者:张百垠,甘肃武威人,1997年到新疆泽普工作,高中英语教师

单位:新疆泽普二中英语组

手机:13579301197 邮编8448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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